问:“吴王寻草民何事?”
“傅某仰慕苏兄才名已久,见苏兄因无妄之灾断了科举之路,心中惋惜,这便想着,可否寻苏兄去我府上做个夫子。我知以苏兄的才华,做夫子断断是辱没了苏兄,只是小王想着,或许能接济一二也是好的。”
“不知苏兄可否赏脸,京中今朝楼一叙?”
苏宴慢慢收了折扇,一双如黑曜石般纯净的温润眼眸勾起了一抹笑。
“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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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宴同吴王坐在今朝楼中,手指缓缓摩挲着茶杯。
那日,他刚刚从康平候府出来,回了落塌处温书。然而不过过了一日,宫里的太监就拿着一封圣旨来了客栈,点明要找他。
竟是径直将他从春闱考生中除名了。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才盼来今日的上京赶考、明年的春闱科举,却因为一道莫须有的罪名,因为那皇帝的一封圣旨,全都化作了泡影。他闻言怒急攻心,当场便吐血晕了过去。
说他不恨,可能吗?
可他还得在旁人或同情或戏谑的眼神中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演一个气节如松、坦坦荡荡的君子。
他不想回故乡做一个一辈子碌碌无为的教书先生。
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