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远的路,一直走到村外的513公路上。
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溪流,夕阳的余晖还在,与蜿蜒不尽的河流交相辉映,而他痴痴地望着,我也是。
我说过我不会安慰人,所以当他眼里的液体终于禁不住生理的难过流出来的时候,我只能勉强安慰:“怎么一阵风就能让我们小水流出眼泪呢?“
确实不会安慰人,他听到我的安慰,不仅没有好起来,反而不受控制地抽噎起来,他一点点蹲在公路旁的防护栏边上,把头靠在上面。
说实在的,我有点难过,不是因为他难过,而过是因为他竟然为其他人难过。
早秋的傍晚冷风吹起来一点也不吝啬,我这才想起从他家里出来的时候还带着他的外套,慌慌张张把外套递给他。
他抬头:“你相信我吗?”
“相信啊,为什么不信。”
“凭什么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从来不相信我们的话,”
“十几岁的时候老师们总喜欢批评那些有“有想法”的同学,觉得他们不务正业,大人们最常说的话是,你们小孩子懂什么,可现在你看啊,他们说得不对,喜欢持续了这么多年,比电视剧里重逢时的惊鸿一瞥还要来得深刻。小孩子比他们所有人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