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页有清晰的写过的印子,没看太清楚。
我突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是教科书上写着的超过了朋友的距离。
他那天穿了一条黑白条纹的无袖背心,袖口细细密密的针脚延伸到胳膊下面,有一块针脚格外细密,我问他,这是怎么了,他笑笑说:“我那天抱隔壁家的小女孩,本来准备跟小妹妹开玩笑的,小妹妹当真了,拽着我不肯放开,一不小心就开了线。我妈妈看见了,二话不说拿过去缝缝补补,不一会儿就缝好了”。
我当然不会在意他的衣服发生了什么,那是我们第一次不再是同桌以后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他妈妈喊他出去浇花,花盆被摆在路边的矮墙上,矮墙边是水沟。
他应声出去,我也不好在房间再待下去,只好背着书包坐在门前的木板凳上,双手托着地凳子边缘注视着他。
他站在路边的矮墙后面给花浇水,无袖把他的脸衬得稚嫩又成熟。背光的场景里,一圈金黄色的光笼罩在他的边沿,用手比划成一个取景框,他在镜头中间,最是少年的样子。
好像很巧啊,我们之间有过很多个安静的时刻,13岁时,他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