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厉声说道:“咫二,见了伯父为何不行礼?”
裴绮季垂着眼眸,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裴杨脸上的怒意更甚,他大声呵斥道:“连恭敬长辈都忘了,我看你白白在御山书院读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了。”
裴绮季这才抬眸看向裴杨,半晌过后她嗤笑了一声,说道:
“裴大老爷,您或许忘了,裴老爷子已经把我们赶出裴家了,我们早已不是河东裴氏的子孙了,您算是我哪门子长辈?”
裴绮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步行至厅中,她目光扫视过裴家的一众子孙,声音淡淡地说:“裴大老爷,亲戚可不能乱认啊。”
裴杨抬起手来指了指裴绮季,满脸的沉痛之色:“老爷子一时气急才说出了那些话,要是你们当初——”
“当初本就是你们三房的错,六侄儿,做子孙的本应恭顺长辈,要是你们当时便认错悔改,老爷子何至于将你们逐出家门。”
裴大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掀开门帘子走了出来,她不住地用手帕抹着眼角,一副很是伤心的模样。
“六侄儿,辉儿可是你二哥啊,你为何要下如此重的手?简直是太过狠心无情了。”
狠心无情?她怎么好意思把这个词用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