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微微一动,这便就搁下了信笺:“怎么?”
“你叫什么名字?”听着动静,苏林晚立时就坐得更端直了些。
“行迟。”对面传来声音,“下聘时交换的生辰贴上便写了。”
这人,太不可爱了。
苏林晚想着,毕竟同乘一车,瞧不出来是找话题么?你一个大男人不说话,我找了话题你还嫌弃。
“有是有,可是我……生来便就患有眼疾,实在是瞧不见。”
这一把,对面哑了声。
瞎子这个事情,苏林晚已经习惯了,她自己说出来轻巧得很,听的人却不一定了,屡试不爽。书上说女子柔弱最是动人,古人诚不欺我。
正窃喜着,却觉手掌被人轻轻展开。
“行公子这是做什么?!”
“小姐既然瞧不见生辰贴,那行某写给小姐也是一样。”
“……”
掌心细痒,那人当真写了起来。
微凉的指尖划在手心,苏林晚愣住了。
“行迟,行道迟迟之意。”手掌被人合上,重新推了回来。
苏林晚只觉那手怕不是自己,单是一张纸罢了,僵硬得很。
这会儿攥紧着个拳头,却憋不出一句反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