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受控制般地拎起涮笔的水桶,几步跟上那个男人,拐到他面前,直接将黄绿色的脏水,一股脑泼在那人的脸上。
“喂!殷小白!”
这一声来自画室门口,声音是朱老师的没错。
只见他飞似得跑到那男人的身边,惊恐地看着那带颜色的水顺着他的头发和下巴往下流,而后对着殷小白吼道:
“你是不是疯了!”而后又赶紧吩咐一旁的同学递来了卫生纸,帮着那男人擦拭。
殷小白的气也没消,像个小孩似的,赶紧跟老师告状。
“朱老师,这个死老头儿私自跑进我们画室,还撕了我的画!”
朱老师的样子像是很害怕,没理会殷小白的话,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拿那个男人擦着衣服上的水渍,一边向他连连道歉。
“对不起啊,项教授,这丫头总是没大没小的。”
项……教授?
听到这个称呼,殷小白一时有些傻眼。手里提着的折叠水桶,软塌塌地掉在了地上。
模糊的记忆中,他好像听见同学们对这个人,有过窃窃私语的议论。
“朱老师之前的导师,可是丽花美院的教授项辛泽,你们一定听说过吧。”
“啊,原来是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