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事。
慕卿也在短短时间内,安了个谋逆的罪名在陈阁老头上,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家一干人等全都捉拿归案。
皇帝出了一口心头恶气,对慕卿说的话越发真心实意起来:“卿为朕之肱骨,此番有赏,重重有赏。”
慕卿的话语依然谦逊柔顺:“能为陛下效劳,已是给臣最大的赏赐。”
暖阁内地龙融融,室内暖意蒸腾,将君臣的眉眼轮廓都柔化成和煦的模样。皇帝亲手扶着慕卿的臂膀,感慨道:“这些年来,慕卿为朕担了多少骂名,就连办了夏大海,你干爹那件事,朕都记得。”
慕卿抬起眼,原是森森寒意的眼在皇帝面前秀目温和,每一处都写着对皇权的顺从。
“这是为臣之道。”他平静地说。
走出暖阁后才知晓外头下起了雨,秋雨缠绵,簌簌地落在乌瓦上。随堂早已撑起伞,弯腰举着,一步步随慕卿从台阶上下来。雨势不大,却分外细密缠绵,慕卿腕上檀香的手串,那一截琥珀坠脚连着黄穗,被雨丝勾缠了去。
慕卿的面色沉静下来,褪去皇帝面前的谦和温顺,宛若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现在的他恐怕才是真实的他,冷淡,凉薄,仿佛万事万物都不入眼中。
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