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同件事,各有各的打算。
黎景芝焦急地说:“我说的不是婚事,而是继承崔家。郎君,我仔细想过,阿萸性子柔弱,是无法支撑整个崔家。
阿荟不一样,她性子随我,凡事敢作敢当,是个愿意扛胆子的人。
我们家只有女儿,郎君你又不愿再娶,只得靠女儿们。老大嫁出去,老二当家,如此你便能好好歇歇了。”
崔音辉不由得问:“阿薇呢?”
“阿薇?与她何干?”黎景芝挑眉望着他,“她有哪一点适合继承,整日不是与老四在一处玩,就是抱着那些无用的书本看。
我们崔家是做买卖的,整日看那些“之乎者也”有何用?
女子理应学习如何管家,将来出了阁,才不被婆家瞧低了眼。你瞧瞧那老三,哪一点像个闺阁女子。”
崔音辉笑笑说:“老三是你生的。如此说她,岂不在说你自己的不是。”
黎景芝冷哼一声,不大高兴地说:“想当年若不是她,我如今能这般愁苦么。每回想起她是我生的,我就吃不下饭。”
此话令崔音辉不悦,他脸色一沉,语气略带怒意:“娘子,已过十六年,莫要再提。我都不曾计较,你又何故挂在嘴边,还拿此事时常为难阿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