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忙别过头,拿起帕子拭泪,慌慌张张地说:“阿姨不在松院,可能在火房,也有可能去了后面。三姐找阿姨何事?”
“你怎么了?”崔蓝薇发觉她不对劲,坐到床沿边,探着身子望着她。
见她似乎在哭,又推了推她,“好端端为何要哭?阿姨骂你了?”
崔蓝芙摇头,坐起说:“我刚睡醒,有目眵,揉了揉有些痛,所以流了泪。三姐为何去染丝场这么久?我等了你两个时辰。”
崔蓝薇闻言略笑了笑,对于她这番措辞不大相信。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起身坐到琴几前,手抚黑漆琴面,看了她一眼,笑着拨动琴弦。
琴声响起,一曲《阳春白雪》飘荡于屋内,时而轻盈流畅,时而铿锵有力。
琴声松沉旷远,细微幽长。
曲毕,崔蓝薇歪着头望了望四娘,笑着问:“阿妹心情可有好些?方才这曲子便是为阿妹抚的。”起身来到四娘身旁,扶她坐到妆奁前。
崔蓝芙点了点头,笑笑说:“谢谢阿姐,我的心思总逃不过你的双眼。说是目眵,是否令你笑话了?不瞒阿姐,我方才确实在哭。”
“我一进来便知你在哭。”崔蓝薇替她散了青丝,拿起篦,温柔地替她篦着青丝,“现在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