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主流理发店剪酷炫的发型。
    这儿就像泄漏中的核实验区,无论什么人走上这条街,都会不三不四起来。
    晚上可以和小伙伴一起喝廉价碳酸饮料,坐在一堆学龄儿童中间沾沾自喜地讲主流文学,教大家认字。
    那时正值仲夏,千果体质不比其他野惯了的孩子,有次发起了低烧,中也一直照顾她。可是她不愿去医院,也不想在床上躺着,药好苦,也不知有没有过期。她委屈地说,想去看海。
    “擂钵街在内陆。”中也皱皱眉,“要出到横滨港湾才能看到海。”
    千果撅嘴,把脸埋进枕头。
    中也无语,也不会安慰人,抓抓头发,说:“以后再说吧!我想办法弄点钱,你想去哪里?马尔代夫、夏威夷、大堡礁?等你病好了,带你看全世界最好的海。”
    童言无忌。
    千果在枕头里偷偷笑了,翻过脸瞅他:“中也君,你有听说过‘惊吓治疗法’吗?你把我扔海里去,再捡回来,我被吓着了,病就好了。”
    “是吗?”中也想了一下,居然信了,给她裹上外套,大半夜地背她出去了。
    擂钵街的深夜很静谧,少年的背并不宽厚,甚至还有点瘦,却感觉可以承载她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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