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多器重我,实则老九才是他的心头好。老九现在不想当皇帝,可是谁知道以后呢?别说我,就连老头子自己都摸不透他。他自幼和秦将军父子走得很近,兵权不在咱们手里,有再多的钱,也睡不踏实。”
见钱仲谋不语,郑涌漏出阴鸷的面容,半夜书房里,四下无人,看得钱仲谋心头亦有些发毛:“钱大人,如今孤与你,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杭南世家望族,这些年违反朝廷法令,肆意兼并土地,折子到了孤手里,从没有往上头递过,孤都是为了保你啊!”
钱仲谋听出来他言语中的威胁之意。眯着眼睛道:“老臣一直以来,有赖太子殿下扶持。要怎么做,听候殿下吩咐。”
郑涌从袖子里拿出一枚影青瓷的药瓶,瓶口用蜡和木塞牢牢封住。
“下毒?”钱仲谋眼中晃过一丝警醒:“湛王殿下武艺超群,一般的毒物根本进不了他的身。老夫不敢冒险。”
是不敢还是不想蹚浑水?郑涌阴鸷的面孔更黑,仿佛露着獠牙的怪兽,道:“老九的确精通医毒,可是这也不是一般的毒,是合欢忘情散。你只要让那个冒牌的王妃服下,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只要他们行亲密之事,就会把毒气过给老九。如果没有过给他,此女就会毒发身亡,如此,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