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
现下,本该干干净净,空无一物的桌面上,赫然安放着一把伞,纯黑色,不大,把手的地方用细黑绳坠着一个小小的银色标牌,似乎是把新伞。
付清清在照镜子,镜像中,她看到许甄不动地盯着桌面,她回了个头,瞥到了那把黑伞。
“咋了?你人傻了啊?看啥呢?”
许甄慢慢坐下,用下巴示意一下那伞,手在抽屉里摸索着英语练习卷:“清清,这个伞一直在这儿吗?”
付清清偏头,疑惑又好笑:“你自己的伞你不知道?”
许甄把试卷拿出来,从中间精准无误地对折成两半,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这好像不是我的。”
付清清更不解了:“什么叫好像,你确定你脑袋正常吗?别是每天晚上熬夜刷题刷傻了吧。”
许甄的习惯,因为是住读,害怕落了上晚晚自习的同学,所以即使在家,也每天学习到很晚。
付清清曾半夜几次骚扰过她,都被她的一句,刷题在,没空,堵了回去。
许甄抿了抿唇,把伞收进了抽屉,卷子平整地铺在桌面,随口道:“是我的,我忘了。”
付清清撑着下巴,预备捏她的小脸,吐槽她这神经衰弱的老年人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