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凑过来,说的话还气势汹汹,一慌连忙把她按了回去:“云亭你乱说什么呢.....我没有说谎啊。”
一转眼却看到女子那月色下清凌凌的眼波,顿时投降:“好吧,我是...阿兄是担心你今日出去不好,你现在年岁还小,有些事情得格外慎重。”勉强拾起了几分兄长的威严,见着女子一脸疑惑,才低声张口解释道:“...前些日子我见你在绣荷包。”
沈青愣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就是一笑:“阿兄误会了,那不是什么荷包,那是我为阿兄做的药袋。”
她解释道:“阿兄身上有暗伤,我前些日子去德济堂抓药,郎中给我教了这个法子,用布包装上炒热的药材,敷在关节处,日后再有阴雨连绵,阿兄也不用再忍受那刺骨之痛了。”
女子言笑晏晏,季洲白愣了好大一阵,才弯唇一笑,凛冽清冷的眉眼如冰雪初霁,春风化雨,显出无人见过的温软神情。
他想张口说点什么,却感觉到自己不知为何慌乱的心口突突跳,这慌乱让他从未有过的心头一紧,却又带着点难言的酸涩,忙竭力定了定神,转移话题道:“云亭想听我吹埙吗?”
沈青眼睛一亮:“阿兄还会吹埙?”
“略通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