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金独眼素日体壮,又在草莽里滚爬几年,才将将挺过, 只是伤了心肺, 不宜动气劳累,只得养病在床。
这金独眼是阳洼寨旧人,大当家未进寨前,本是他话事,谁知那年来了个硬岔子,夺了第一把交椅, 又招揽杜三进寨,等金独眼品过味来,竟发现自家没个心腹,寨里旧人全倒向大当家,杜三也管着金银, 恁得牛气,偏落得自家不上不下。
金独眼心中烦闷,本要离寨,自家先前背着命案,出去竟是送人头;若不离寨,每日见喽啰们对杜三攒臀捧屁,刺得眼疼。金独眼思来想去,领了外出打食的活儿,每日忙到傍晚才回,几块肉一葫芦酒下去倒头就睡,也不管那杜三说甚样话。
这日金独眼又带人外出打食,抢了过路行商的几匹布,正觉口渴,便往河边寻来。谁知竟有个女娘在浣衣,腰肢细细,臀儿颤颤,看得人眼热。
金独眼见周围只她一个,没人守护,便哈哈大笑,一把抢过,还说要绑了花票,今晚好生耍子哩。身后几个喽啰挤眉弄眼,有人还涎着脸要蹭点肉汤喝。
那金独眼却沉了脸,骂道:“蹭你老娘,咱在寨中五年多,好容易遇块整肉,还被你们啰唣”,又说:“那杜三在花月楼入了花魁,银子像土块一样使,还不许我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