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他们说，是黎枭干的。
夏今棉安静地聆听着，三年后，她躺在病床上，终于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那天，她第一次看到黎枭哭。
高高在上、手握一切的黎家新家主，并不适合眼泪。
夏今棉想要安慰，手穿过对方的身体，扑了个空。
从那天开始，她就跟在黎枭身边。
轰鸣声还在继续，风声呼啸，吹得衣服猎猎作响。
黎枭站在天台边缘，目光空洞、黑暗，不见一点光亮。
从夏今棉死的那天开始，他的世界就已经没有光了。
男人的后背微微弯了下来，像是终于卸下所有，露出几分疲态，手里拿着一张毕业照片。
是一张偷拍的照片。
22岁的夏今棉穿着学士服，坐在树下打瞌睡，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落在她身上，恰到好处的美好。
黎枭的指尖轻轻从上面扫过，阖上双眸，最后露出一抹浅笑。
“夏今棉，我来找你了。”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世界在刹那间湮灭。
——
轰隆——
轰隆——
电视里战争片的爆破声和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