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众人见此皆是心惊,有人甚至暗暗交换了眼色,神情更加恭敬。李沐虽已有所猜想,亲眼看到这一幕仍是很受震动。他盯着父皇看了许久,仿佛想看出些不同的神色,然那憔悴病弱的面容并无任何波动,漠然静穆的样子与平日别无二致。
邢太医似乎也早有准备,受此诘问也并未慌作一团,只是将自己偶然间知晓失魂散一毒的经过告知,除了隐去曾替苏攸宁解毒的情形外,倒也皆是实情。
魏贵妃漫不经心地听邢太医说完,又道,“如此说来,你是将道听途说的方子用在了陛下身上,真是大胆!”
“贵妃娘娘明察!老臣以性命担保,绝不敢对陛下不利!”
“二皇子举荐此人时,可知道实情?”
“儿臣不忍父皇经此磨难,故而斗胆一试,请父皇责罚。”
“不忍?你可知若此举不妥,会有何种危害?”
“儿臣...”
“二皇子,念你关心则乱、一时不察,此次便不予追究了,如有再犯,陛下定不饶你!”
李沐仍望着皇帝,对魏贵妃借题发挥的责难不再出言反驳,末了,睨了眼角落里的史官,躬身行了个礼,退出内殿。
邢太医紧随其后,心知是自己只顾着救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