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碟一注碗一叉一著:白玉雕荔枝纹碟,白釉菊瓣碟,松石绿釉碟,青白瓷注子、温碗,镶玉柄银叉,银镀金箸。上头分别装有春盘饾饤、玉屑糕、腊八饼和金橘酒酪子。
她用手碰了碰青白瓷注子、温碗,发现金橘酒酪子竟还是热乎的,高兴地赶忙坐了下来,将三碟一碗从食盒端出。巧儿上楼去整理床铺了,翠喜去打热水了,左右瞧瞧,并无他人,便提起青白瓷注子,对着壶嘴便喝了起来,接着又拿起镶玉柄银叉,叉了一块玉屑糕一口包住,嘴里便塞得鼓鼓囊囊、满满当当的,吞咽后又猛喝了一口金橘酒酪子,顺了顺胸口,然后又用银镀金箸夹了一块腊八糕,大口吃下。
一阵大快朵颐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便起身向黄花梨方套环攒接围子罗汉床上倚去。
倚在黄花梨方套环攒接围子罗汉床上的杭柔,其实内心觉得母亲给取的这个名字并不十分贴切,她骨子里并不算是柔弱端庄、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相反骨子有几分桀骜、几分叛逆。记得她八九岁在苏州别院住着的时候,京城派去的奶娘忽然因染疾而亡,杭柔伤心了很久。
管事的嬷嬷便在苏州当地找了一个庄家人当奶娘,说是耐克性的,这也是她私底下听丫鬟们背后议论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