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瘿面流水纹书案前的黄花梨卷草纹圈椅,说道。
“儿子此次回来便是结业,明年开春后,便去参加春闱。”杭卫道。
“甚好!虽不是寒窗苦读,但也是耗费心神数十年,终于快到科考之日,杭家以后就指望你来挑起担子了!为父惭愧,并没能将杭家发扬光大,而你其他两个弟弟也是顽劣愚钝、不学无术,不堪大任。每月考问功课回答的皆是囫囵吞枣、模棱两可、不知所云!要是你娘还在的话,断然不会把他们养成这副模样……唉……”杭士白叹了口气道。
“爹爹,卫儿必定好好备考,金榜题名,望爹爹保重身体,别过于忧心,您好、杭家好,才是我们这些晚辈的福分呢!”杭卫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听祖母说,柔儿妹妹已经回了园子,今儿在赵康王府家塾念书,爹爹,您……”
杭士白听到这个名字,恍若隔世,抬眼看着杭卫,方又垂下头,沉吟许久,才开口说道:“你的这个妹妹,是我,是杭家对不住她……前段时日偶然见了一次,却是相顾无言,一度竟以为是你阿娘回来了,她,长得真像你阿娘年轻时候的样子呀!百感交集,口不能言,便仓惶离去了。事后也想着去看看你妹妹,尽尽做父亲的责任,但终究还是跨不出这一步,为父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