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愈烈,那种感觉就像是心脏里有个刺猬在愉快的翻滚,每落一处便似有无数根刺扎进去,带着血的抽出来,反复翻滚,反复抽扎。
那颗心脏早就千疮百孔。
萧允咬着唇都无法控制薄唇哆嗦,脸色苍白如纸,他几度想要发出声音,可他是何等坚忍的性子,他得忍着。
车外,夜离瞄到萧允叩紧侧窗的手,亦紧张的连呼吸都有些忘了。
他张口,须臾闭嘴。
终于。
“睿亲王合适。”萧允的声音。
像是大难已过!
“睿亲王虽是外姓亲王,可在诸多亲王里实力跟地位排前五,父皇令他在东门相迎,可以让朝中大臣看到父皇对本皇子的重视,但又不是特别重视,恰到好处。”
夜离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主子,可是成了?”
车厢里瞬间沉默。
须臾,“成了。”
剜心一样的痛在那一刻突然消失,与之一起消失的,还有伴随萧允整整二十年的心病。
那种丝丝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感在起初那些年折磨的他几近疯狂,他甚至想到过死。
可也熬过来了。
“恭喜主子!”夜离声音隐隐透着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