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事全都交代给将军,从现在开始,渊荷就只是渊荷。”
孔威震惊,“居士与我这般计较?”
渊荷未语,将两日来写下的手札搁到桌边,推向孔威,“三年光阴,吾已竭尽全力,如今这样的局面乃吾之过,遂引咎不再为三皇子筹谋划策,还请将军另请高明。”
孔威没想到渊荷可以这样决绝,心生不满,“居士在这个时候扔下尧儿,岂非太不负责!”
“吾知将军有所备,三皇子不会因我离开而陷入困局,反倒是吾留下,各不安心。”渊荷去意已决,“我与三皇子,缘分已尽。”
“渊荷!”孔威怒。
渊荷迎向孔威那双寒目,不再说话。
孔威剑眉紧皱,声音冰冷,“居士此后可有去处?”
“未知,但吾可指天发誓,此后无论行至何处,断不会说出手札里的秘密,断不会做任何伤害三皇子的事。”渊荷思忖片刻,“或者将军不信,可取吾性命。”
孔威沉默片刻,终是起身,长叹口气,“送送我吧。”
渊荷点头。
孔威在前,渊荷在后。
直到渊荷走出厅门,才恍然孔威叫他出来的意义。
他忍住那双自窗棂处射过来的冰冷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