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心中清楚自己如无意外必定过选,所以极是从容,不慌不乱。
聂轲与阿椒已闲聊了一阵子。见她抱了绸缎回来,友善一笑,方才说明来意:
“淮阴聂轲本是富商之女,县中恰有另一名叫‘聂可’的女子报名参选,名字错登成了我的,上报之后才发现。县官怕吃‘监察不利’的责任,便上门托我父亲叫我走上一遭。我这人素无羁绊,也是随父亲走南闯北过的,倒很愿意来京城瞧瞧,还能见识天家气象。我想:选上是光宗耀祖,来日兄弟也有机会受恩荫入朝为官,不必因商贾之身受人歧视。若是选不上,算是公款游历了一番,也绝不吃亏。便来参选了。”
“我本是为增长见识,不料过关斩将,竟来到了复选关卡。在外数日,左思右想,聂轲终是爱自由甚于做宫妃的光耀,且爹爹兄长们也极思念我,盼着我归家。听闻姐姐分到一匹犯禁的红绸,不若姐姐与聂轲交换,这样一来姐姐不必担心忌讳,聂轲也好趁机脱身,稳稳当当地落选归家。”
又道:“我的是墨绿色。”
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楚怀兰心中先是一喜,继而想起红绸的来历,却又犹豫了起来。
“然而——”她叹了口气,“聂姐姐既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