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老爷子也没显困态,阿茶收拾了灶台之后又添了柴在火坑里,爷孙二人坐在那闲聊,说了好久的话。
从阿茶的婆婆,说到她爹,说到阿茶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哈欠,周汉青才意犹未尽的开口:“不早了,睡吧,明天你还得早起呢!”
阿茶应了一声,拿了盆子来兑水让他烫脚,然后拿着煤油灯送他回屋躺下,自己才回头来把火给埋起来,锁上灶房门又闩了堂屋门。
白天一睁眼就在干活,片刻都不得消停,她向来是沾床就睡,一觉到天明的。但是后半夜,她突然醒了。
是做噩梦了,那种心悸的感觉好像心里被刀子剜掉了一块,难受的呼吸都是疼的,但是她睁眼之后想了半天,却完全不晓得自己梦见了啥。
她坐起来摸着点着油灯,披上棉袄套上鞋子下地去外面解了个手,重新闩门之后她去了周汉青屋里。
这是她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半夜要么不醒,醒了就得去看看。
起初是担心老爷子晚上没睡好不告诉她,后来就是怕,怕一觉睡的,自己知道都不知道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阿茶皱了皱眉头,把油灯放在桌子上。
皱周汉青睡在床上,平躺着,双手交叠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