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离世之时,留在体内的那种不甘和怨愤。
不甘她在十岁的稚龄,就尝尽了人生的苦难。
怨愤她明明有着一个英勇得足以抵挡千军万马的武侯父亲,却保护不了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儿。
“倾月,为父的只是……”萧润青紧走几步,抬手,想要轻抚她的头,却在看到她淡漠而疏离的目光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只手终究没有落下,而是缓缓收回,道,“倾月,为父的愧对你。”
“……为什么?”萧倾月开口问,目光清冷地直视着他。
在她这般清澈冷静的目光下,萧润青忽然有一种被看穿了内心的狼狈,猛然别过头,道:“我先去给你祖母请安,你且好生休息,我不会再让人来打扰你!”
以前是他错了,不该因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一味地逃避,让得这个孩子受尽了委屈,而如今,他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决不容许再有人欺她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