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语气说:“好。”
阮苏下楼时,才发现自己的眼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睫毛上也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水汽。
也不知道刚刚同他说话时,她的声音有没有哽咽。
好像无论经历过多少人来人往,她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面对这样的分别。
明明前不久,他才开了一夜的车,走了很远的路,捧着漫天的星光,奔赴到她所在的城市,在她被寒冬的雾气包裹住全身的时候。
稳稳朝她递来一只手。
他那时说的是“回家”。
阮苏叹了口气,论文是没有心情再写了,沈佳言也已经开工,她翻着通讯录找了半天,最终还是将电话打给了迟月。
迟月这几天在家里也正闲得发慌,收到她的邀请,瞬间精神亢奋地跑来了。
结果,见面之后,她才发现阮苏脸上半点节日的喜气也没有。
“怎么了你,看着跟欠了人家八千万似的?”
迟月说她过年到处走亲戚,把年前做的指甲都磨花了,所以两个人直接约在了浅川大学附近的一个美甲店见面了。
阮苏挑选了一个很简单的花样,两人并排坐着聊天。
“跟家里人吵架了啊?”迟月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