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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卫霍在确定殷复缺已经可以独力担当起一切之后,即就此退隐,常年隐居在盈京城腾联阁后院那处背山面水的幽静之所。
这些年来,卫霍只教殷复缺如何处理当前所要面对的一切,而从不谈及过往也不说及将来。卫霍说无论是沉湎于前事还是迷醉于后事,都是懦夫的表现,只有坦坦荡荡地直面现在才是大丈夫所为。
殷复缺不知道师父当年为何遭到罢黜,之后去了哪里,又是如何创建的腾联阁。但是他知道,表面依然豪气干云精力无限的师父,其实早已经在这十几年的复国谋划中,心血耗尽心力交瘁了。
殷复缺只希望师父能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在余生寄情于山水之间,做一个酿酒烤鱼的农舍翁,再也不被这俗世中的诸般杂事所烦扰。
殷复缺在皇宫的那五年,是鼎州国盛极而衰由乱到亡的五年,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对那五年的全部印象是在那奢华空寂的宫苑内,寡言少语的母妃在面对他时的温柔慈爱和转过身去的悲伤寂寞。
跟着与母亲同样悲伤寂寞的澈风在草原上信马由缰的那十年,是殷复缺最喜欢也是最怀念的岁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愿意永远和心爱的人一起躺在这片一望无际的绿野上,看着在那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