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够幸福了。
这样都不知足,她该要多贪婪呢。
然而事实上,她多渴望一双健全的腿啊,多羡慕那些正常的同龄人,羡慕她们在阳光下快活地奔跑,穿最漂亮的短裙,大方都将自己的双腿露在外面……而她只能克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多一眼都不敢看,笑着对家人说自己不在乎。
当她第一次看见傅九洲的时候,就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种,熟悉的克制的、压抑的悲伤。
当她顺着傅九洲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群白衣若雪脚踏灵剑的年轻人嬉笑着飞远了。
她回过头,傅九洲已经飞快地低下了头,像是从来没有露出那只种渴望的目光。
而唐若,看看傅九洲手里的扫帚,看看傅九洲弓下的腰,明明是不同的性别,明明也是截然不同的处境,但是她发现,他们拥有同一种小心翼翼的悲伤。
想而不敢想,碰也不敢碰,连多看一眼都怕自己是过于贪婪了。
那一刻,唐若挑好了她的养成对象。
她想养成的不是傅九洲,她只是想,在另一个可以改变一切的世界里,重新养成一次,那个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渴望的自己。
这个“她”可以任性,可以贪心,可以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