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我可不就是孩子么。
“对了。”
“哈?”
走出一会儿他又折回,开门的声音动静像是拆门。
郑枭放荡不羁的外表悄然有了些柔和的笑意,“你怎么和兔子似的,这么容易受惊?”
我仓皇地拆着纸包装借机转移注意力,“你忽然回来,吓我一跳。”
他很高,以至于我总有错觉,他的头顶似乎都能顶到门框。
浓密剑眉叛逆地稍向上扬,英挺的鼻梁下薄唇竟又叼着未点燃的烟,“郑言这小子在电话里跟我说话文绉绉的,听得有些头疼,就让我转告你一声,他下个月月底回。”
“哦……”
说实话,郑言回不回,也不太重要。
他是一个一头扎进学术里的优秀学生,满世界地跑着修葺古建筑,而我只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护士,配不上他,也从不知他又喜欢我什么。
日子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我总安慰自己,是他不善表达爱意,但至少,他给我一个家。
分神的时候郑枭走到我面前,宽大的手掌轻柔拍了拍我脑袋,“今天夜班?”
我点头,“嗯。”
他思索了两秒,“我跟你一起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