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你。”
“我没在做梦吧?”
“可能是?”
严老师笑得特别开怀灿烂,仿佛那棵树是他种的,守了许多年只长枝不长叶,就在刚刚那一瞬冒芽了。
“让一让!让一让!”
张同学拨开人群,撞了几个考生的肩膀又踩了几个家长的脚,仅仅几步把他逼出一头汗,然而他不顾一切迫不及待地投到严老师的怀里,把人勒得死紧。高三这一年见的面都及不上现在。严老师的后背早湿透但张同学不松手,还把自己鼻尖上的汗蹭到严老师的衬衫上。
“你妈有来接你吗?”严老师拍了拍张同学的后背。
张同学忽然抬头,“有。”又埋头去闻严老师身上的味闻。
严老师推了推怀里的人,“注意行为。”
张同学抱着人用眼神去找树下的母亲,叔叔也来了,“他们看见我了。”
母亲非常吃惊严老师的出现,又忙谢谢曾经这么照顾张同学。严老师看见她手上戴着的婚戒笑了笑,客套了两句。张同学在一旁干着急,严老师脸上的疲态太明显了,薄薄的眼皮折叠出三层。
“妈,改天再聊吧,我先送老师回家,他很累了。”
张同学不顾严老师的推拒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