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一下,他喝醉了。”我迷迷糊糊,听到这里仍闭着眼,“他在外面?”
“我们在市中心的酒吧。”对方说。我将信将疑,但听到电话那头周汲川胡闹的声音,于是问了地址,在皮特大街,国王十字路口附近。
“最好快一点,我觉得他快开始发酒疯了。”电话那头的人紧张地说,然后挂了电话。
我起床换衣服,跑进周汲川房间从他衣柜里随便扯了一件外套,揣上手机和ID然后跑下楼,这时才想到忘了叫车,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我是个胆小到夜路都不敢走的人,一上车就打开地图盯着路线,周汲川熨得平整的外衣被我用手指绞得尽是皱。我们的公寓离市中心不远,出租车绕来绕去,过了大约十分钟就到了。电话里说的地址在一条单行道上,车开不过去。我下车,紧张地避开行人,找到那家叫Gerbera的酒吧,向门口的保卫出示ID,然后推门进去。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是间挺高雅的酒吧,背景音乐放着巴赫,我松了口气,借着昏暗的灯光到处张望。有侍者过来问我是不是一个人,我说我找人,应该是两个年轻男人,然后侍者说她知道,对方已经拜托她留意会有人来找。
“其中一位先生醉得不轻。”女侍者说着笑了,“像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