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道歉了,他还要谈条件?
“你要什么好处?”苏纯淳收起哭腔,干巴巴道。
晃眼的灯光折射下来,落在季念微垂在额前的黑发上,“再多给我跑腿一个月。”
“……”贪得无厌。
苏纯淳气冲冲地咬唇,“那你做梦去吧。”
季念冷笑一声,指尖不紧不慢地捻过卷子:“嗯,梦里有答案。”
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苏纯淳嘴唇翘得几乎都能挂个酱油瓶,可还没等她再开口,耳后就逐渐有沉稳均匀的脚步声传来,苏纯淳赶忙调整坐姿,拿起笔作认真状。
敛眸时余光扫过陈老头走来的身影,不由地心尖一跳,握着笔的手颤抖起来。
觉察到身后投来的目光,苏纯淳下意识地遮住了刚才随便乱写的答案。
“都这么久了,才写到这里?”陈老头往她洁白的卷子上瞥了一眼。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苏纯淳呼吸一紧,将脑袋垂得更低了,默不作声地佯装做题样。
等到陈老头在办公桌前坐下,她这才松了口气。畏缩着窥测了一眼他的阴沉老脸,心里打鼓似的惶惶不安。
题目写不出来,空坐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不知过了多久,苏纯淳似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