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恶性的。
我莫名有些难受。
虽然大部分的物理时间我都是痛不欲生的,但是我记得偶尔给他打招呼的时候他会语重心长地叮嘱我用心。
我记得他试粉笔的时候,第一个词写的是“中国”,第二个词写的是“物理”。
我记得他那不离身的厚厚的一沓笔记,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给我们这些钉子户出的受力分析题。
……
我似乎是过分幸运了,这么多年,遇上的老师都至少有那么一瞬间,让我以后想成为他们那样的老师。
之后舟爷手上一直贴着胶带给我们上课。他全然没有一点身为病人的自觉,甚至还点满了嘲讽2.0版本。有时候全班明明知道自己被骂了,还是控制不住爆笑出来。
可能是我与众不同、格外积极的缘故,舟爷大发慈悲地让我坐下。我差点喜极而泣。不过我受力分析画错了,他还是照骂不误。
他就是这样相当有原则的男人。
如果非要说他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他改抽中华了。如果我没记错,他应该就是因为烟抽得太凶才得的病。
对于抽烟,这个男人出奇地没有原则。
他觉着管他是良性还是恶性肿瘤,他要在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