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鼓了起来。
方雅偷看他一眼,终于说:“我昨天过生日,爸爸妈妈打架了。我爸爸要用啤酒瓶砸我妈妈的头,我抱住他的腿,被他踹了。”
宋文俊的脸色越听越黑。
方雅想要笑,咬着下唇,一行眼泪却跑了出来。她吸了吸鼻子,说:
“宋文俊,我不知道要回哪里,哪里都不是我的家。呜呜,我爸爸和妈妈离婚的时候,都说不要我。现在,他们又争起我来,都说要我……”
她使劲地笑着,眼泪却像下雨一样停止不了。
“我知道,其实他们都不想要我。我笨,数学题总是不会做。我土,穿什么衣服,同学们都会一起笑我。我长得黑,长得丑,一点也不好看……”
方雅终于压制不住情绪,大哭起来,“宋文俊,你为什么总和我说话?你是优秀生,我是差生!”
宋文俊童稚的小脸,堆满了不符合年龄的愁大苦深。他茫然失措地望着哭泣的方雅,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雅现在于他,比最难解的奥数题还要难搞。
“我,我,我抱住你了,你就不哭了好么?”宋文俊能够想到的唯一经验,来源于幼时的自己——那时,他如果摔疼,或者刀子割伤手指,奶奶都是把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