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符”,心中默默祈祷。它陪伴了我先后做了五次化疗。
只是,它的力量也是有限的。
癌细胞在我体内顽强地攻城略地,白细胞节节败退。
我想,或许我真熬不下去了。
长时间的治疗,我妈也吃不消,她请了护工来帮忙。
医院对我下了病危通知。
我感觉全身上下的零件都快散架了。
夜幕来临,妈妈握着我的手睡着了。
我浑身都疼得不行,反而越发清醒,我回忆起26年来的每一个我——
被继父骚扰,极度抗拒家庭的我;
努力学习,终于考上重点中学的我;
挑灯夜战,和舍友们有说有笑的我;
充满期望,进入A大文秘专业的我;
糊里糊涂,加入“失物招领社”的我;
一见钟情,爱上翔天的我;
茫然若失,在散伙宴上喝醉的我;
兢兢业业,做好职场新鲜人的我;
晴天霹雳,承受病痛的我;
还有,还有最后一个——
正是此时此刻,被妈妈牵着手的我。
以最后这个“我”为终点的人生,还不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