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练鹊一眼。练鹊会意,纤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桌案。
半晌之后才在燕脂忐忑不安的神色中开口。
“冬至走火之事,可是你做的?”
燕脂眸光闪烁,道:“……是我。”
“说实话。”练鹊还是来时放松的神情,“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燕脂知道练鹊是生气了。她努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声音却不再平稳:“我、我这就说,师叔不要生气。”
原来练鹊走后,她师兄遍寻她而不得,就派了门下的小弟子来师妹的家乡西陵看看。谁曾想半道上遇到一伙人,说是西陵城里出了盗贼,专盗大小官员。独独只有西陵侯陆极府上未曾失窃。她技痒之下,便只身潜入了侯府。
谁知不慎被人殴打擒拿在地,之后更是被这群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关进了牢房。索性就将那纵火的罪也一并认了,却一个证词也不说,专门给他们找不痛快。
这燕脂自恃美貌,往日在师兄们无一个不疼宠的,养得天真无邪不知世事。乍一遇到个不顺她意的陆极,便似炸了毛的猫,一定要分出个好歹来。
谁料想,这不解风情的男人竟认得她那个鬼一样的师叔。
燕脂虽然骄纵,但对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