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差点把孟闻缇给整感动哭了。
季府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府里不乏伺候的下人,季太史是皇帝看重的朝臣,季眠又在渌清山给皇帝心中留下来深刻印象,再加上他文韬武略,往后若是科考更是不愁出路。
这么一个拥有光明前途的小少年,被孟闻练说成爹不疼娘不在的可怜蛋,怎么听怎么别扭。
不管怎么说,难道最可怜的不应该是孟闻练吗?空有力气没有脑子,不想荫庇又没能力科考中榜,连喜欢的姑娘心里惦记着的都是他最好的兄弟。
孟闻缇非常同情地深深望着自己的阿弟,默叹一口气。
她想起那次夏雨,季眠忍着疼痛于黑夜里睁开的双眸,明亮有神,摄人心魂。
也是自那日起,她有意疏远季眠,只因她再没办法从他身上探知到什么有用的、关于康王的信息。
季眠有所感知,也默契地同她保持距离。
没必要如此的,她想。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让涟娘多做些就是了,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吃甜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从奁中取出一支玉簪,往自己的发鬓边比对。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阵嘈杂声,有小厮脚踏的声响和惊慌失措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