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裙裾小跑进府。
她担心清禾,怕大皇子记仇,会对清禾不利。
不过景似显然多虑了。
清禾正一身绯色衣裙,双手叉腰,如常地明艳动人,站在院子里对绿桐手中捧着的锦盒生气。
“清禾,大皇子的人怎么会来?出什么事了?”
景似一回来,清禾就没法摆臭脸了,愧疚将她精心描摹的眉毛压垮,拉上景似的手道:“对不起景似,是我昨天太冲动了。”
景似一头雾水,“怎么了?大皇子为难你了?”
“不是。”
清禾摇摇头,取了绿桐手里的锦盒,打开,里面红色绒布上躺着一支金灿灿的月季花金步摇。
景似拿起来细看,花下的两片绿叶叶脉镂空,薄如蝉翼,微微颤动间,将落日余晖切割得细细的,闪着碎碎的光芒。
垂下的几串流苏仿佛是月色下波纹粼粼的湖面,灵动绝美。
如此做工,如此材质,无一不彰显着这支步摇的贵重。
清禾说:“是大皇子特意派人送来给你的。”
景似烫手般地把步摇放回锦盒。
她不能收,但退回去会不会让清禾为难?会不会连累清禾?
依大皇子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