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天蒙蒙亮之际,她找夫子告辞,带着春儿下山去了。
自从家族出事,景似改行当仵作,这些年存了不少银钱,去除给爹娘留的,剩余盘缠足够抵达盛安。
她一路雇马车,风尘仆仆赶了十来天,车夫不愿再走,景似只能在落脚的城镇里又雇了辆新马车继续赶路。
新车夫是个不爱说话的精瘦男子,景似也乐得清静,坐在马车里,习惯性地取出坊间买的舆图对照。
忽尔,她颦眉,撩开侧边帷幔,见外面树木较多,人烟稀少,车轱辘碾过的道路越来越坎坷,忙去找前面驾车的车夫。
“车夫大哥,这条应该不是去盛安的官道,是不是走错了?”
车夫沉默。
景似愈发感到不对劲,“停车吧,我们就在这里下。”
车夫不停。
“车夫大哥,麻烦停一下车!”
回答景似的依旧是沉默。
这下她哪还会不明白?她们遇到歹人了!
景似心里害怕,却知再这样下去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恶劣,遂当机立断,从包袱里拔出一把匕首架在车夫的脖子上。
“我让你停车!”
车夫终于勒马停下,怎么也没想到瞧着娇娇弱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