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遥连忙摆摆手。
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但紧绷的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伸过去,熟练按亮自己的楼层。
做完,她又顺势添一句:“我借住我哥租的房子,他也是刚租不久。”
所以记不住。
合理,非常合理。
陈逸绅没有对她的话发表见解,或者也许是没有来得及发表。
两人之间的气氛骤然因安静而冷下来,在沈知遥即将被冻死时,电梯内刚巧响起到楼层的提示音。
门缓缓打开,他一只脚踏出电梯,微滞一瞬,才又完全踏出电梯。
电梯门在沈知遥面前合上。几乎是瞬间,她全身立刻酸软下来,向后随便地靠在电梯内壁。
还好还好,昨天为稿秃头没来得及洗澡。
虽然今天顶着油头,但好歹没穿上次的睡裙。
油头救她一次狗命,反正黑灯瞎火他也看不太清。
她以后要改名为“不洗头的光头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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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绅,你怎么刚刚把我的电话给按了?”安静的楼道里,手机即使不凑近耳边,也能依稀听到。
一声门锁响后,走进屋内的陈逸绅微歪着头夹着手机,另一只手向后把防盗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