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蒸发了一般,顾家再也没来过人管她,庄子里的嬷嬷们也惯会捧高踩低,对她也是越发的过分。
就这般过了些年,又是一个冬日,天冷的很,顾月儿几个月前伤了风寒,养了许久都没见好,她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又厚又重的被子,隐隐散发些潮湿的霉味,屋子里夜间燃烧的劣质木炭萦绕了一周边的黑烟,呛的躺在榻上的她,一直咳嗽个不停。
庄子里来了人,她在嬷嬷的指引下,从外头走了进来,她身着水绿色杭绸裁制的长裙,系带束腰,外拢羽鹤斗篷,精致典雅的景泰蓝红珊瑚耳坠垂在耳侧,步步生莲般的盈盈走来。
两年未见,她出落得更加的好看了,少女明媚,暗香袭人,与久病不愈,脸色憔悴的她截然不同。
她与眼前的这女子同父异母,但自小感情颇为深厚,甚至比亲姐妹都还要亲上几分,她以为她来了这庄子之后,至少还有她可以指望的,但最后,还是叫她失望了。
由始至终,这世上根本就没谁会欢喜她这人,也没谁会在意她这人。
所以,她被遣送到这庄子来,便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交代,因为不会有谁再去烦扰对方的生活,也不会有谁再去抹黑谁家的门庭。
那女子慢慢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给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