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首回道:“长公主殿下生性机敏,十分聪慧,又师从杜大人十余年,并不比朝中大臣相差甚远。”
杜嵩也站出应声和道:“陛下,微臣以为容相所说有理。”
皇帝皱眉,仍是道:“不可。”
“陛下。”容清忽地一掀袍脚,跪于大殿之中,“请陛下恩准,允许长公主殿下代微臣前去南郡!”
朝中一时静默。
皇帝拧眉看着他,半晌未说话。
“容相,杜大人。”云池微微一笑,淡声道:“这一路危险重重,云城是大梁金尊玉贵的长公主,若出了差错,这罪责该由谁来当?”
“本宫自己承担。”
众人惊疑地看去,长公主一袭暗青色宫装,眉宇间几分凌厉,跪于容清身侧,“父皇恕罪,容相并非有意为难。只是儿臣心中急切,想要为您分担忧愁,这才央了容相提出此等无理要求。”
皇帝眉尖一挑,颇为意外地看向她。
“父皇,百姓水深火热,郡属不宁,儿臣身为长公主理当前去以安抚百姓之心。”她拜倒在地,冠冕之上的金色凤鸟轻触地面,发出清脆的琳琅之声,“请父皇恩准。”
半晌,上首一声悠悠轻叹,“罢了,难得你有这份心。”皇帝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