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哄她。
她伸了伸懒腰,不紧不慢走进内室,这里是她个人小天地,每日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卸下伪装,完完全全松懈下来。
和往日一样,她轻轻踢掉绣鞋,赤脚踩在地毯上,接着松开纽扣,一把扯掉外衣。
哼着小曲绕过屏风,忽见帐中躺着一个人,她呼吸一滞,就要呼喊。
“是我。”帐内的人淡淡出声,竟是冯思景。
张鸯脑海里忽然闪过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跟此刻何其相似,她暗笑一声,有意思。
“将军,您怎么来了?”
冯思景刚沐浴过,着家常衣服,手执一本书,半躺在床头,抬眼睨了她一下:“我不可以来?”
自然是可以来的。只是您老人家前脚和旧情人你侬我侬,这会儿又在新夫人面前摆这孟浪样,难道想享齐人之福不成。当然了,这话张鸯不敢说出口,她带着得体的笑,“将军说笑了,这是您的屋子。”
“嗯,往后我就宿在这里。”
张鸯差点跳起脚,这货还真被她说对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她恨不得一脚将这浪荡子,从床上踹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身为人妇,她是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