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鸯顺势挽住他的手,依在他身旁,一副恩爱模样。
胳膊肘处感受到来自对方手心的软热,冯思景微微一滞,嘴角扬了扬,但很快就消失了,仍旧是一副寡淡的模样。
张鸯只顾暗地里和婆子较劲,错过这难得的一抹笑意。
两人并肩出了拢翠院,一路上有不少下人驻足行礼,张鸯狐假虎威,威风凛凛,狠狠过了一把当主子的瘾。
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悄无声息的改变着万事万物。之前,有人对张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时,她觉得不舒服,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一向倡导生来平等。这才两个多月,她竟习惯了,并且还很享受。
冯思景陪着她来到门口,一面招呼前来祝寿的宾客,一面低声跟她介绍来人,张鸯本来是没心思听的,看他一副认真的模样,就不好意思大喇喇的走神,勉强静下心来仔细听。
烈日当空,宾客陆续到齐,此刻正在厅中饮茶闲谈。张鸯额上冒出汗珠,冯思景见状,抽出帕子,伸手就要帮她擦拭,张鸯吓一跳,一把扯了过来,随便一擦,又扔给对方。
冯思景竟然没生气,平静的收下帕子。
张鸯觉得这个人入戏太深,这会儿身旁没什么人,不知道他演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