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为了补贴家用,林宜修常年从居委会领些手工活回来做,安歌虽然小,但也能做点糊纸盒之类的。五元钱里有她的压岁钱、零用,也有她做事赚的。
“糊三个才一分钱……”卫庆云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答应了。
“你可以选拆纱头。”拆纱头是把针织布的边角料拆成线。“赚多少用多少,想多用就多做。”
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卫庆云伸手捏安歌的小鼻子,“小鬼头,老三老四,我们到底谁是长辈?”
安歌刚要挣开,楼下传来叫声,“卫家姆妈,你家景云从乡下过来了。”
卫庆云当即松开手,连声嘱咐安歌,“不能告状啊,告状就是小叛徒。”
安歌懒洋洋地说,“那要看我心情了。”
“你……”卫庆云凑到楼梯边的窗口往下看,果然是自己的大姐和大姐夫。两人拎着大包小包,一路走一路跟邻居打招呼。
“是啊,来看我家姆妈和毛毛。”
卫庆云再回头,发现安歌走开了。
“小鬼头。”卫庆云嘟囔了一句,心里一动,大姐对弟妹们向来手松,而且因为毛毛被寄养在这里,每次来都很大方,应该能要到一点零用。她赶紧伸出头大声叫道,“大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