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暗回去,轰隆隆的雷声接踵而来,大雨倾盆而下,来得几乎没有征兆。
梁鸢还在想霍星流说的圆满是指什么,被突如其来的雷雨打断,吓得捏断了握在手里的螺黛。
很快,她又扔了螺黛,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人,身子开始不自然地颤抖,“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霍星流会意,大手在她瘦弱的脊背上抚,“你怕雷雨么。”
楚国低洼潮湿,一年有大半时间都泡在雨水里,她听了足足十六年,怎么会怕?梁鸢偷偷勾起个笑容,继续用柔弱的语气说是,“只是一点点。”
……
夜半时分,只窗边有两只即将燃尽的红蜡,外面还在淅淅沥沥地下雨,只豆大的光点将屋子将将映出个粗浅的轮廓。男人的呼吸声绵长安稳,比起白日里的锋芒锐利,睡着的小侯爷要温柔很多,眼睫长而卷翘,因为光线在白净的面皮上打下了一片阴翳,显出了几分罕有的人畜无害。
白日里雷雨大作,她趁机要了可供安睡的汤药,睡前却撒娇耍赖,哄霍星流将药喝了,才教他此时睡得如此毫无防备。
如果她想,说不定用一支簪刺进他的喉咙也可以。不过她不会那么做,她没有被大楚王朝爱过,自然不会去恨令它灭亡的敌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