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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睡了整日,梁鸢是在黄昏时分被饿醒的。
奇怪的是,除了肚子咕咕直叫意外,身体上是酸麻劳累感却荡然无存,尤其是私处,明明记得碰一下都疼,这会子活动起来只觉得清清爽爽,若不是身上还有淤痕,她差点都要以为昨夜春宵不过又是一场梦。
屋子里没有人,屋外也没有。梁鸢有一瞬的冲动想立刻逃走,很快又冷静下来,这会子她还带着病,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手无寸铁,身无分文,即便真的逃,也逃不了几步。所以还是按捺住了。
她呆呆望着剪做合欢花样的窗户纸发呆,心中细细较量着这几日里的打算,连门被推开也没觉察。直到额头被敲了下,终于回过神,才看见霍星流一身便服,转身走过来:“还难受么?”
梁鸢见他来了,便说,“饿了。”
“先把药喝了。”他指着不知何时放在桌上的两碗药,才熬好的,冒着热气,光闻着就觉得苦。
梁鸢干咽了口口水,迟迟不肯动身。
“怕苦?”霍星流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死都不怕,怕苦?”
“……”
他想了想,说道:“巧了。今早刚有人给我送了些蜜饯干果,我不爱吃甜,就收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