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倚着树向外打手,用口型对他说,好好上课。
林染忽然有种下沉感。
他手无意识扒拉了两下,抓住身边的栅栏门。
那是种很奇怪的体感,它很沉,又冲,拽着他往下掉。林染觉得自己跟喝了几大口二锅头一样,梁烟在他眼里不怎么清晰了。
他觉得憋得慌,但不是刚才那种憋。他扶着校门口的铁栅栏门,大口大口的喘气,努力让自己能倒上气来。
林染觉得自己可能要哭出来了。
大量的情节里对一次巨大情感变动的昭示都有着戏剧性的描写,一次抢劫,一回跳崖,一场英雄救美的别开生面,一句生死相许的伟大诺言。
可他没有。
他没有悬崖,没有金钱,没有承诺,也没经历吊桥,他什么都没有。
可他还是在一个回头里,看着梁烟,突兀地栽进了一大瓶二锅头里。
哦,也许不是一瓶。
也可能,这并不突兀。
林染想,他可能不是个合格的女主角。
身前忽然阴影笼罩,他微微仰头,发现梁烟过了人行道走到了他面前。
“不就上个学么,怎么委屈哭了?”
梁烟失笑,伸出拇指擦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