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难。
面容在柔和的暖灯之下也显得俊朗,濡湿凌乱的头发也只添俊几分随意和洒脱。
吴修宜面无表情的端详坐在对面的人。她不希望自己被看出破绽来。
但是,事与愿违。
他没有近视,眼神能看清百米外的广告小字,她的面色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近距离直视。
“每次见你都在哭。”
“可能是我上辈子是你的太阳,蒸干了你这条涓涓细流,然后这辈子我变成个泪人,哭给你了。”吴修宜戏谑道。
程柔川揉了揉头发,眉眼舒朗,道:“只听说过林黛玉前世是株草,贾宝玉前世是个浇水人,所以林黛玉这辈子泪水都是还给他的。”
吴修宜埋在头发下的耳尖鼓鼓发烫,她嘴硬:“我又没自比宝黛……”
“可是,我也没有。”他语气柔柔淡淡,仿佛羽毛轻轻刮在她脸上,让她羞红了脸,耳廓的温度已经烫得发麻了。
店里坐久了,气温渐升了起来,吴修宜椅子往后退了点,自觉拉开一点距离。
他说话拐弯抹角的,老让她不自觉的掉套里去,她明白他是在开玩笑,边界感距离感都拿捏得好,不失分寸,又无伤大雅。所以她也不让自己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