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打球没啊?不会背了我组局吧?李二哥怕热,他又不愿进宫,不会……问你呢!他们最近打马球没啊!”
一声吼,小太监的脸霎时一白,汗衫湿透,只恨不能双手作桨立地划出此片沼泽。
薛崇简如撵兔子般追着,前面的人不得越走越快,二人于廊中飞快穿行。
“嘭”。
“薛二郎,恕罪……”侍女忙下跪。
薛二郎急着找人,不作理会,掸掸肩头,横眉而过。
那侍女捂着胸口一溜烟跑了。
少年迈了半步,又摸了下发潮的衣肩,站住了,探出廊檐看看天,嘀咕道:“大热天,干的什么活……”再瞥身后,那人早不见了,顿时将眼睛又瞪回宦使。
“到了,到了……”小公公几乎破音。
“李三,李三!”薛崇简门外便叫,进屋便找。
帐帘一晃。李隆基从帘后一边穿衣,一边走了出来。“你来啦。手好了吗?”
“你……”
“天热,冲个凉……”李笑答。
“哼。”来客哼气,一屁股坐下了。
几个侍者很快进门,有人大开门窗散去满屋潮热水气,有的端进凉饮和瓜果。李隆基穿戴好,慢慢喝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