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不觉疼痛,白墙上渐有的红色印迹,在她黑发的映衬下有种诡异的瑰丽。
滚滚的车轮声来来回回,密集的脚步声走走停停,这是怎样的世界啊,天堂?还是地狱?为什么一切都是如此陌生?
“你好,患者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没事吧?”
呆滞地听清护士的话,心落到半空,她摇头:“我没事。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别哭了,里面的是你妈妈吧,她状态还不错,不要太担心了……”
护士在地上放了包纸巾就走了。
徐新竹仍低低地自言自语,咸涩的泪却止也止不住,“谢谢……对不起……对不起……”
是向谁说对不起呢?梁覆吗?
她还有可能亲口向他说一句对不起吗?
怎么办,他真的不在了,好像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她没有心软,在他说“丑女婿迟早要见岳母”理论时不留余地地拒绝就好了,倘若他坚持,她就撒娇,“我不想你受委屈嘛。”
如果她勇敢一点,在他当着妈妈面认真求婚却反遭羞辱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牵起他的手离开就好了,倘若他不愿,她就哭给他看,“我愿意嫁你,带我走,好吗?”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