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冒着细细的凉烟,罗薇轻扇,凉气拂过双颊,便觉偷得一丝惬意,笑道:“从前我家里有个厨子是杭州人,最会做这些,我夏日贪凉,更是离不开这个,可郎中说我体寒,不利生养,要我断了这些个凉东西,今儿太热了,破回戒。”
“这郎中真是缺德,若是有病他治不好,那是他医术不行,可我瞧夫人面色红润,并不像是身子有恙的,定是他瞧不出什么,又怕自己拿不到诊金,这才编了个幌子哄人。况且这生育之事又不是单靠女人一个,那郎君……”迢迢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忙低头咬住了嘴。
罗薇拍了拍她的手,“这话倒新鲜,咱们说体己话,你不用在乎那些个,从前踏歌对我也是一样的忠心,只不过从来听不到她说这些个,虽然放肆了点,但是好的。我家大,规矩更大,同自己父母尚且要讲上一车场面话才能入题,跟我讲点儿真心话,是你的本分。”
罗薇最终只吃了一半,剩下的赏给了迢迢。冰碗上都是水,已经放温了,迢迢端着碗,想着刚才罗薇的手,指腹扣在她的指缝里,湿凉柔软。她捻了捻自己手指,都是些粗糙的茧,撇了撇嘴,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藕粉。
今儿是入夏以来最热的一天,贾青趴在床上,汗浸湿了褥子,白崂端了盆水